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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没关系,我一向都很有耐心。”
奈亚拉托提普调试了一下自己的符文手枪。
“一百年,两百年,五百年,一千年……只需要等下去就好了。时间对我们没有任何意义,不是吗?”
“但是……您要做的事情看起来很急。”
沉默了一下,达贡还是开了口。
“不然您不会带我来,不是吗?”
“……确实。”
奈亚拉托提普叹了口气。
“达贡,有些事情你现在还不该知道,又或者说现在的你还不该知道……但是总有一天你会知道,我这是为了你好。”
“……嗯。”
达贡点了点头,不再多言。
“伏行的混沌”都把话说到这种份上了,他还能说些什么呢?难道真的要对方用符文手枪指着自己的脑袋让自己闭嘴吗?
如果他没记错的话,那一对符文手枪用的可是那些火的子民的技术,那玩意打深渊之子可是有伤害加成的。
“虽然我不打算用枪打你,但是你确实该闭一会嘴了。”
感受到达贡隐隐散发的惧意,奈亚拉托提普无奈地摇了摇头。
“好了,我们走……”
奈亚拉托提普愣住了。
达贡也愣住了。
只因为火光已经彻底充斥了他们的视线。
烈焰混杂着浓烟,遮天蔽日。微风裹挟着火势,整个山林都陷入了无边的火海之中。
“这……”
达贡目瞪口呆。
“那些大树……还玩.火吗?”
“不是树。”
摇了摇头,奈亚拉托提普露出了笑容。
“不是树……”
“那是火。”
————————
火。
大火。
到处都是炽烈的火焰,空气中充斥着滚滚的浓烟。高大的树木们晃动着沙沙作响的枝叶,像是在进行生命最后的哀嚎。
迈动着六条步足,他行走在满地的灰烬之上。
灰烬很烫,但却伤不到他厚实的脚掌,浓烟很呛,但却根本无法进入他的口鼻。行走在这个由自己和同族们亲手制造出的地狱之中,他并没有任何大仇得报的快意,只有一丝悲苦徘徊在心头。
有几个披覆甲壳的六足怪兽推着坚韧的藤蔓牢笼走了过来,和他打了个招呼。无法发声,没有语言,他们干脆对着对方抬了一下节肢,随后就各自远去了。
看着那些推着藤球离开的同族,他暗自松了口气。
虽然有不少同族没来得及获救便已经被那些高大树木杀死,但还有着更多的同族被救了出来——可他却不准备就这么为那些同族破开牢笼。
过早的为他们破开牢笼只会害了他们。
他们还需要变得更强。
变得像他一样强。
“哗啦!”“哗啦!”
几个高大的树木晃动着所剩无几的枝叶和满身的焦炭,猛地向着他冲来。
但是,数量也没有意义。
“嘭!”
节肢重重地轰击在树干之上,爆出大团的烈焰。
被打裂了树干的大树倒在地上,发出沉闷的响声,生死不知。
“哗啦……”
看着同伴的惨状,剩下的几个高大树木明显迟疑了一下,随后连忙扭动着尚未被烤焦的根须,仓皇逃窜。
“呼……”
看着那些高大树木逃离的背影,他轻轻吐出一口气。
这些曾经被他畏惧的敌人们,现在看来也不过如此。
但他却不打算就这么放过那些逃亡者。
“嗤——”
几道赤红的流光划破长空。
远方,那几个正在逃窜的高大树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燃烧了起来。
摇了摇头,他不再去看那些焦炭,继续投入到对幸存敌人的杀戮之中。
这是你死我活的战争,容不得半点怜悯与仁慈。
毕竟对敌人的仁慈,就是对同族的残忍。
“是啊,你说得对。”
莫名的声音在他的心底响起。
“对敌人的仁慈,就是对同族的残忍。”
咚!
步足一震,他猛地纵身跃起,随后重重地摔在了地上。
而在他刚刚站立的地方,两片泛黄的树叶正静静地钉在焦炭之上。
仿佛本就在那里一样。
“一直以来,我对你们这些奴隶都太仁慈了……”
莫名的声音再一次响起。
带着冰冷的杀意。
“管他什么自然之道,早就该把你们都杀光才对。”
轰!
数不清的泛黄树叶升腾而起,向着倒在地上的他径直盖下。
飞叶如刀。